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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偷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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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燈火闌珊,屋內卻黑漆漆一片;

蘇宣和湯陽在一起磨嘰了大概四個小時,湯陽才肯放她回家;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了家,打開燈,看見莫水水懶散的躺在沙發上,一動不動。她踢掉鞋子,走過去看莫水水。

莫水水眼眶紅腫,儼然是剛哭過的。

蘇宣嘆了口氣,走過去推了推她:“水,對不起,我連累你。”

莫水水吸了吸鼻子,從沙發上坐了起來;她抽過紙巾擦了擦鼻涕眼淚,擡眼看著蘇宣:“和你沒關系,不是因為綁架的事兒;渣色,原來……那天我在酒店的第一次不是和黎澄,而是跟……何文……”

莫水水會拍了拍自己的腦袋:“果真是喝酒誤事,真想把我這顆榆木腦袋給敲開看看,瞧瞧裏面到底是不是水!”

莫水水的心肝抽痛的厲害,本來她對黎澄就已經夠愧疚了,如今知道連寶貴的第一次都不是給黎澄……她的愧疚心就更重,重的似乎要將她壓成扁餅。

蘇宣楞了楞,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
蘇宣擡手給莫水水擦了擦眼淚,輕聲問她:“那……你打算怎麽辦?告訴黎澄嗎?”

告訴黎澄?莫水水沒想過;黎澄一定會嫌棄她吧?這麽多年她都放不下黎澄,眼看著可以嫁給黎澄了,到了這個節骨眼卻……

蘇宣知道莫水水放不下黎澄,索性又安慰她:“你和何文一起的時候,不是還沒和黎澄覆合嗎?你算不上出軌,畢竟你也等了他那麽多年,他在國外有過多少女人?你知道嗎?男人嘛,肯定還不止一個;你能一心一意找他、等他,這就夠了;不一定要為他守身如玉不是?畢竟現在這個年代,那些方面的事兒還是比較開放。”

蘇宣又頓了頓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這樣,如果你實在心裏憋的難受,你就去告訴他,在他不在的這些年,你曾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過,但是對那個男人沒什麽感情,最後也就分開了。”

坦誠,也許是最好緩解彼此間尷尬的方法。

聽蘇宣那麽一說,莫水水心情稍微好點兒了。她抱了抱蘇宣,窩在蘇宣的懷裏,聲音悶悶的:“你也擔驚受怕一天了,去睡吧。”

蘇宣對著她笑了笑:“嗯,拿我先回房洗漱,你也早點兒休息。”

莫水水看著蘇宣進了臥室,自己在沙發上又楞了會神;

今天,真是不太順利的一天。

莫水水倒了杯水,裹上披肩,坐在陽臺的藤椅上,看著外面兒飄著的鵝毛大雪。

她打開手機短信,一字一句的編輯,她告訴黎澄,在和他覆合之前,她曾經跟過一個男人,問黎澄,介意嗎?

黎澄沒有回覆,莫水水就坐在藤椅上癡癡的等。

這麽久都沒回短信,難道他真的是介意?

另一邊,黎澄將車子停在一條深巷裏;

他和楊瑩瑩裸著身子在車裏別扭的纏/綿,熱火朝天;外面兒紛繁的大雪似乎都要被他們的情愛擦出的火花融化……

黎澄的手機響了幾聲,但微弱的電話鈴聲卻被楊瑩瑩“嗯啊”的叫聲給掩蓋……

陽臺的玻璃咚咚響了兩聲,何文用伸縮衣竿敲了敲她的窗戶;莫水水順著聲音看過去,一瞧是何文,又將頭一偏,不打算看他、理他。

短信鈴聲清脆的響了起來,她以為是黎澄,卻沒想到是何文。

【還在難過?我有那麽差勁兒?】

莫水水看了眼短信,憤憤然:

【神經病。】

何文立在陽臺上,安安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她;大概過了半個小時,何文才轉身進了房間。

莫水水看著對面的陽臺,已經沒了何文的身影;她看著對面陽臺上昏黃的燈光,突然就覺得落寞。

嗯,大概連何文都懶得理她了。

莫水水低下頭,耳邊卻猛然傳來淒婉的二胡樂;

曲子是她熟悉的“上邪”。

莫水水站起身子,直對著對面陽臺,這才看見是何文,是何文在拉二胡。

何文對著莫水水的方向端正的坐著,深情嚴肅;他纖長左手持著琴,右手持弓;右手輕輕一拉,淒婉的音樂娓娓流出,透過玻璃穿透進莫水水的耳膜。

何文閉著眼睛緊皺著眉頭,似乎所有感情傾盡其中,他右手有力的運弓,幾乎要把所有的感情都連帶著音樂揮灑出去。

曲子開頭十分高亢,悲壯的讓人心情澎湃,中間卻如清水透心,哀怨的緩了下來;時而悲壯、時而哀怨柔情的二胡聲實在讓人心醉,那些調子就像是石子兒似得,一顆顆打在人的心尖兒上,疼的讓人喘不過氣兒。

樓下的大媽剛吃過飯,正收拾碗筷,便聽見樓上傳來悠悠揚揚的二胡聲;二胡聲很淒婉,大媽鼻子一酸,眼眶一熱,想起了自己死於癌癥的老伴;

樓上住的是個年輕女人,一個職業作家,她正瓶頸寫不出東西,樓下卻傳來淒婉的二胡;二胡奏出的音樂溫婉哀絕,似乎在訴說一斷求不得的愛情;她頓時靈感如泉湧,手指在鍵盤上啪啪啪的敲動……

二胡本身就是一件憂郁的樂器,它發出的聲音從來都是淒婉哀絕的;就像這首名為上邪的曲,聽得直讓人心發酸。

莫水水沈進了何文的二胡中,無法自拔;不知不覺,臉頰上已經掛了些許淚。

那首曲子莫水水經常減壓的時候聽,不想,何文竟然會拉。

她壓根兒也就沒想到,何文那麽“多才多藝”。

何文收了二胡,對著她招手。

沒一會兒,又收到何文的短信;

【你的減壓神曲,現場演奏版,聽了心情有沒有好些?】

莫水水低頭看著屏幕,又擡頭看了看立在對面陽臺上的何文,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;

莫水水手機裏就這麽一首曲子,上邪的曲名她特意改成了“減壓曲”;

何文什麽時候看過他手機?

大概是何文的二胡拉的太深情,樓上樓下都沒鬧騰他半夜擾民;就連一向討厭噪音的蘇宣今個兒都特別淡定,沒有破口大罵。

莫水水依舊沒等到黎澄的回信,索性裹了披肩回了屋子。

何文瞧莫水水進了房間,他也收拾收東西回了屋。

何文看著自己懷中的二胡,這二胡多少年沒拉,他手都生疏了。

莫水水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,夢裏的何文穿著中山裝,斯斯文文的坐在銀白的世界中為她拉那首哀婉的上邪;

****

黎澄第二天一早給了莫水水答覆,黎澄表示並不介意,畢竟這是一個開朗的年代,並不是封建社會。

那幾年他們都是單身,誰都有自由追尋下一段感情。

莫水水和黎澄越來越相敬如賓,她總覺得和黎澄的距離遠了些,但具體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。

接近年終,弘昱集團內部的活動也逐漸多了起來。

弘昱集團紅絲年終慶典,弘昱總部及各個分公司的高管全都匯聚一堂,慶祝慶典。

晚宴是晚上八點,莫水水一回家就奔到蘇宣的房間裏;她毫不客氣的打開蘇宣的衣櫃,將蘇宣所有比較正常的衣服都拿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圈兒。

她不在乎別人眼中的自己,她只在乎黎澄眼中的自己。

她對著鏡子不耐其煩的換著衣服,最終選了一件白色晚禮服,配上貂皮披肩,倒也暖和也不失檔次。

黎澄因為是分公司負責經理,一早便到了現場看策劃主管帶人布置的分公司片區會場。

恰巧,總部派來協助他的助手是楊瑩瑩。

黎澄看了眼楊瑩瑩,楊瑩瑩也看著她,兩人對視了幾秒,留給對方一個微笑,也就各忙各的去了。

到了晚上,當大家都忙碌的喘不過氣兒的時候,黎澄和楊瑩瑩不約而同的進了後勤室;黎澄將楊瑩瑩抵在墻上,擡起她的大腿纏在了自己精壯的腰上;

低下頭在楊瑩瑩豐盈的乳/溝上熱吻;

何文接到助理的電話,半信半疑的到了後勤室;

他推開門,裏面兒的熱情男女上演的肉、搏片段堪稱經典;

何文皺著眉頭,就像沖進去一拳打穿黎澄的腦袋。

何文立在外面冷笑,這狗,還真就改不了□□,也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哪兒值得莫水水去喜歡。

黎澄和楊瑩瑩在裏面你濃我依,偷情這種事兒,有了第一次的新鮮,就有第二次的刺激。

黎澄上了境界,耳朵中就單單剩下了楊瑩瑩那句:“就給我最後一次,我保證,你和學姐結婚後,不對你做任何糾纏。”

多麽體貼善解人意的姑娘?這樣火熱體貼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愛?

尤其是像黎澄這種,嘗過刺激和新鮮的男人。

他在楊瑩瑩身上找到了主宰感,他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找到了幾分作為男人的尊嚴;當年,他屈於各色女人身下,無一不是屈辱,他一步步走來,終於在楊瑩瑩身上找到了一絲優越感。

黎澄可以說是靠了女人發家,但更大的機遇和成功源於他的那份野心;野性使然,他能將男人所謂的尊嚴踏在腳底……

莫水水早到了一個小時,她知道黎澄作為負責人會提前來看會場;她想早點兒來,陪著他。

莫水水進入黎澄所在的分區會場,掃過會場一個個忙碌的身影,繞是沒看見黎澄;她隨手拉了一個同事,問他:“請問,你有看見黎經理嗎?”

和藹可親的同事哦了聲:“他和總部派來的助理去後勤室討論晚宴流程方案去了,如果你急的話,可以去後勤室找他。”

莫水水微笑的哦了聲,拎著果綠色的小包,裹著毛茸茸的披肩,踏著六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後勤室走去。

走廊裏鋪的是紅色綿軟的地毯,她穿著高跟鞋走上去沒有一點兒“咯噔咯噔”的聲音;

眼看要到了後勤室,她停下腳步,轉過身子,對著走廊裏裝飾的灰鏡理了理耳發;她今天刻意去盤了一個頭發,讓化妝師畫了個淡妝給她;鏡子裏的她儼然要比平時不喜打扮的她漂亮了許多;

她轉過身,剛想跨開步子,何文卻從走廊拐角處走了出來;莫水水還沒看清是他,他已經敏捷的拽住了她的手腕,拉著她拐進了樓梯間。

莫水水看著何文,何文壓□子有些輕佻的瞧著她:“你今天很美。”

莫水水楞了片刻,隨即將何文一把甩開;

“管你什麽事兒,神經病。”

莫水水推開何文,跨出步子又想往後勤室的方向走;何文上前幾步,結實的身板兒擋住了她的去路,他像座山似的擋在了她的面前。

莫水水一臉不耐煩擡頭:“你幹嘛啊?讓開!”

何文臉上神色覆雜:“別過去,轉身,走。”

莫水水的小脾氣這會兒是徹底爆發了:“你幹嘛啊?”她的聲音夾雜著怒氣,其尖銳的聲音很快穿透後勤室那扇門兒,門裏的男女聽見莫水水的聲音猛然就停了下來。

何文見莫水水發了脾氣,也沒再阻攔;

莫水水走過去,拳頭在後勤室的門兒上敲了敲……

門兒竟然沒鎖,被她微微一敲,便吱呀一聲開了……

門打開一條縫隙,楊瑩瑩的臉頓時跳入莫水水的眼眶中;楊瑩瑩衣衫不整,正將自己的裙子往下拉;

背對著莫水水的黎澄……更是慌慌張張的穿著襯衣;

兩人似乎感覺到了莫水水灼熱的目光,黎澄微微轉身,胸口的扣子還沒扣好;他對上莫水水那雙烏黑的眸子,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做,是接著扣扣子呢?還是沖過去和莫水水解釋。

有那麽一剎那,莫水水的耳朵裏轟隆隆的全是雜音;她轉過身,卻一腳踩空,重心不穩跌進了何文懷裏;她推開何文,踢掉腳上礙事的高跟,站起來身子,光著腳跑了出去……

狂風暴雪中,莫水水光著腳在冰天雪地裏奔跑;寒風凜冽,每飄來一片兒寒風都像是刀子刮著她的皮肉,甚至,她的骨頭。

奔跑的過程中那條暖和的貂皮披肩也掉在了路上,她就這樣光著肩膀、光著腳在眾目睽睽下跑出了會場。

她不喜歡楊瑩瑩,就是因為楊瑩瑩對黎澄存在著幻想;

每次莫水水看著她,都覺得她那雙無底洞似的黑色眸子要將自己吞噬……

嗯,女人和女人,天生之間就存在著某種默契;一個眼神,就能看透對方內心深處的那點兒微小的心思。

莫水水曾經一念之間的擔心,最終還是狗血的發生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烏拉拉~~男人就是這麽經不住誘惑啊啊啊啊~~~哎,何文多才多藝會搞氣氛~~水水快點接受這個好男人吧,讓他天天給你拉二胡~~

我的存稿新文,大家有興趣可以先收藏啊~~~這是一只熱血小女警,倒追禁欲系男神的故事;三年馬拉松,她終於“撞”進了羅筠家的門兒,可是…她似乎被撞傻了。地址→→

暫名《被男神“撞婚”之後》

來給親們發一首二胡聽,《上邪》,### 可好聽了~~╮(╯▽╰)╭,聽得我都想哭了有沒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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